第067章 第六十七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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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67章 第六十七章
（六十七）
“快放開我。”
袁冬月緊皺著眉掙脫, 踉蹌地向後跌去，不料正好撞上祁政的胸膛。
她回頭去，揉著手腕瞥他一眼：“你來了。”
“嗯, 正找你呢。”祁政回應著, 自然握上她的手, “寧妃正尋你，隨我去罷。”
他擡眸瞥祁寒一眼, 神色沒有絲毫變化，遂摟過袁冬月的肩離開。
·
太清宮後花園裏, 烏丸昭瞧那冬日裏仍開得艷的梅花, 新奇的很。
“這花真美, 倘這皇帝能賞下幾株給阿兄, 讓他帶去北羌該多好！”
她身後幾名宮女忽笑，其中一位道：“小主說笑了, 此花在北羌應是難以存活的。”
“我家小主能有不知，哪輪得你們幾位笑話！真是一群以下欺上的臭丫頭！”烏丸昭的貼身丫頭兇狠道, 正揚起手掌欲要掌她們的嘴！
烏丸昭忙去攔：“哎喲, 你這急躁的毛病──”
忽地一只人影闖入她視野, 伸出去的手滯在半空。
她眨眨眼, 心底霎時掀起快活來。
不管當下爭吵, 一溜煙跑去瞅。
祁寒整個人好似被冬天凍得皺巴巴的，行走的模樣極其僵硬不說, 就看他忽然頓住的腳步, 烏丸昭心裏頭也覺得奇怪的很。
她探出頭看他：“你！──”
一雙寒森的眸子扭了扭, 盯向她。
烏丸昭心裏頭一激靈, 語氣弱了幾分，“你……”
看他面色拉聳, 眼眶微紅，紅透的鼻間看著有些濕潤，想是還沒完全風幹的鼻涕水。
她心直口快，本是想打招呼，這下卻嫌棄地用手指向他的臉：“咦，你怎麽還會哭啊，男兒有淚不輕彈，真沒見過像你這樣的。”
祁寒有些怔楞，沒理她，換了條路走。
“餵，怎麽隨便不理人的。”烏丸昭追上前抓住他手臂。
祁寒停住不動。
“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？”烏丸昭忽想起。
“祁寒。”
他回應著打開她的手，接著走。
“祁……”烏丸昭停住腳步反應了半會，“你跟你們皇帝一個姓氏！”她大喊著又繼續追。
這時太後從太清宮中走出，身後還隨著面色柔和的祁政。
祁寒擡眼見著了，便停下作揖：“皇祖母。”
烏丸昭匆匆跟來，見了人亦要行禮，只是她只識得皇太後，不認得祁政，便張了張口沒說話，只是欠了身。
“寒兒，見了皇祖母和你皇兄，元日佳節，怎還不見你賀春呀？”皇太後笑著看他。
祁寒忙笑道：“見了祖母一時心喜，竟忘了禮數。”
“祝願皇祖母福壽綿長、福澤安康，願皇兄新春嘉平，長樂未央。”
“哈哈哈寒兒亦要如此！”太後拉過祁寒的手，笑容不止。
“又是一年，又是一年啊。如今看著你兄弟二人都長大成人了，祖母還依舊記著你倆兒時在祖母膝下鬧騰的模樣呢！”
“尤是寒兒，最讓祖母鬧心。”
祁寒勾著唇垂眸笑著，目光定定地落在太後的手上。
“現在寒兒長大了，不會讓祖母與為兄操心了。”祁政順著太後的話說道。
太後：“是啊是啊，寒兒懂事啦！”
“只是政兒日後，更是要多多照顧他。”太後回頭看向身後的祁政，“如今寒兒官位不高，如若哪日在朝中難以保身，你可千千萬萬要護住他呀，也不枉你兄弟之間二人的情分。”
“祖母告訴你們，在這世上，除了你們的父皇、母後，你們兄弟三人，便是彼此最親近的人，是無論何種權勢階層都無法撼動的，就連皇祖母我呀，也得往後排哦。”
“自是自是。”祁政笑著擡眸，看向祁寒，“皇弟日後若有什麽難處，可莫要忘了還有我這個兄長在，盡管來找本宮便可。”
“嗯。”祁寒這才擡眼看他。
太後忽瞧見祁寒身旁的烏丸昭：“喲，這位想是北羌來的小姑娘，一時竟忘了。”
“哎！無礙的！你們繼續敘舊，不用理睬我！”烏丸昭說罷，還覺著自己甚是善解人意。
“小姑娘性情中人，哀家很是喜歡。”太後笑瞇了眼瞅她，自然而然聯想到她北羌公主的身份，若這小姑娘能嫁給祁寒，自也是不錯的。
“可還是名未出閣的小丫頭吧。”
烏丸昭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話語有些不妥：“是……”此刻只想著將自己不谙世事的人設立穩當，“阿兄可聲稱今年便要為我謀個好郎君呢！”
“不錯不錯。”太後說道，“那哀家可否問你一問，怎樣的郎君算得上好郎君呢？”
“我烏丸昭的郎君，自是要威猛、霸氣，須一支彎弓便能射大雕，徒手肉搏便能贏猛獸的！”
“這樣啊……”
太後聞言，欲言又止，眨了眨眼看向祁寒，
“這在你們北羌，想來也是位稀罕人物。”
“那是當然！在北羌能做到這些了，我想也不會超過百個！”
烏丸昭心底得意地笑著。
不過是百個，總比諾大的中原也找不出十個來的厲害。
太後點點頭。
祁政忽出聲提醒道：“皇祖母，宮內還有儀式需您出面，想來時刻近了。”
“哦，哎喲，哀家竟忘了。”太後笑著回應，看向祁寒，特地囑咐，“這幾日若是得了空，可記得來蘭陽宮陪陪哀家。”
“寒兒明白。”祁寒應下，半擡眼皮目送其二人離開。不出片刻，他的神色已冷下，便自顧自離開。
“噢！果真你也是這大晟的皇子！”烏丸昭追著他氣鼓鼓道，“我就說我昨夜的猜測不無道理！就是你昨夜那番話，害得阿兄好生教訓了我一番。”
祁寒停下腳步，冷言道：“我是誰重要麽？”
烏丸昭跑去他面前停下，皺緊眉看他：“什麽重不重要？”
“這是什麽難以啟齒的事情嗎，昨夜為何不肯說出真相！”
祁寒不自覺擰起眉來，沈了沈氣，擡眸看去烏丸昭，剛想開口卻覺得沒必要與她多費口舌，便加快了腳步。
“你什麽意思啊？！”這會她是真生氣了，話音竟更尖細了幾許。
……
“你追著我不放？”
祁寒回眸瞥她一眼，鄙薄道，“你別不是有意於我？”
“你你你！你耍流氓！”
烏丸昭兩臉霎紅，即刻定在原地不願再追，眸光只知盯著鞋尖周遭的半分地。
聽聞後方再無聲響傳來，祁寒冷哼一聲，終於放心離開。
無意識地在太清宮一帶走了半會，心情終於緩和些，這會眼眶裏忽地閃現竇江的身影。
祁寒忙緊跟此人步伐，竟又回到了太清宮前的冰嬉處。
袁冬月仍舊挽著祿瑤的手臂，只是臉上再提不起笑容。她此刻亦註意到不遠處竇江走來的身影，在一眾靚麗妃嬪裏顯得尤為突出。
竇江停在一眾娘娘身邊，模樣看著在作揖，嘴中樂呵呵地想是在說些新春賀詞。
袁冬月拉著祿瑤便走上前去。
正愁沒處尋他呢！
“臣女給各位娘娘請安，願娘娘們新春順遂。”袁冬月欠了欠身，揚起笑道。
眾位娘娘及竇江這會皆投註目光來，接著又是一番相互寒暄的模樣。
袁冬月有模有樣地應和，眼神卻滴溜溜打量起眾人神色。
只瞧那王昭儀的眸光打著顫，速速瞥過她與祿瑤二人。
“娘娘近日身子可好？”袁冬月直接脫口問出。
“噢、噢，好著呢。”王昭儀忙笑著應下，臉擡起些許眸子卻始終低垂。
擰了擰指間玉戒，“袁姑娘——”
她話語頓住，一時失了言語不知怎地去寒暄，竟顯得更為局促。
畢竟她從未和袁冬月搭過話，今日亦是頭一次和她打照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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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便好。”袁冬月握了握她的手，見她神色仍舊幾分畏縮之意，便放開去尋了竇江說話。
“竇將軍。”她笑著開口道。
“二小姐。”竇江畢恭畢敬地作揖。
竇江、王昭儀二人的歲數都幾近與袁冬月的父親袁滿仲一般大，雖說眾人心底皆明白她日後是要做那太子妃的，可再怎麽說她也是小輩。
眼前場景屬實滑稽了些。
袁冬月忙探出手，輕輕扶住。眾人緊閉著口，只瞧她的動作，周遭空氣停滯，她霎時感著大家好似都有些有意無意地討好她似的。
此番莽撞了，不該來的。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
她笑著尋了借口便帶著祿瑤離開，待二人離開後，此地才又快活起來。
袁冬月托著下巴撐在潭旁的石柱上，瞧他們談天歡笑的模樣，開口問道：“我有這麽可怕麽？”
她轉頭看向祿瑤。
祿瑤抿嘴笑著安慰：“並非。”
“他們只是怕未來的太子妃，怕你身後那人。”
“哎，那不還是怕我嗎？”
“你又不是未來的太子妃。”
“噢……，也對啊！”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
袁冬月的心情霎時又活絡起來，揚起笑繼續撐在石柱上暗暗觀察那竇江。
……
“你說這竇將軍與眾娘娘竟聊得來，尤是與王昭儀。”
祿瑤聞言點著頭，順著她的話去瞧，發覺確實如此。
想著回應她的話，祿瑤便絞盡腦汁去思考。
過了半會才想出，得以看向袁冬月：“竇將軍看著應是個健談的性子。”
誰知袁冬月的眸光竟滯住了，絲毫沒有要回應她的意思，只一動不動地望著遠處。
原來她正透過重重人影，遙遙以望。那人身形模糊，面色不清，卻與周遭突兀，如高大的梧桐樹般孤寒佇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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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六十七）
“快放開我。”
袁冬月緊皺著眉掙脫, 踉蹌地向後跌去，不料正好撞上祁政的胸膛。
她回頭去，揉著手腕瞥他一眼：“你來了。”
“嗯, 正找你呢。”祁政回應著, 自然握上她的手, “寧妃正尋你，隨我去罷。”
他擡眸瞥祁寒一眼, 神色沒有絲毫變化，遂摟過袁冬月的肩離開。
·
太清宮後花園裏, 烏丸昭瞧那冬日裏仍開得艷的梅花, 新奇的很。
“這花真美, 倘這皇帝能賞下幾株給阿兄, 讓他帶去北羌該多好！”
她身後幾名宮女忽笑，其中一位道：“小主說笑了, 此花在北羌應是難以存活的。”
“我家小主能有不知，哪輪得你們幾位笑話！真是一群以下欺上的臭丫頭！”烏丸昭的貼身丫頭兇狠道, 正揚起手掌欲要掌她們的嘴！
烏丸昭忙去攔：“哎喲, 你這急躁的毛病──”
忽地一只人影闖入她視野, 伸出去的手滯在半空。
她眨眨眼, 心底霎時掀起快活來。
不管當下爭吵, 一溜煙跑去瞅。
祁寒整個人好似被冬天凍得皺巴巴的，行走的模樣極其僵硬不說, 就看他忽然頓住的腳步, 烏丸昭心裏頭也覺得奇怪的很。
她探出頭看他：“你！──”
一雙寒森的眸子扭了扭, 盯向她。
烏丸昭心裏頭一激靈, 語氣弱了幾分，“你……”
看他面色拉聳, 眼眶微紅，紅透的鼻間看著有些濕潤，想是還沒完全風幹的鼻涕水。
她心直口快，本是想打招呼，這下卻嫌棄地用手指向他的臉：“咦，你怎麽還會哭啊，男兒有淚不輕彈，真沒見過像你這樣的。”
祁寒有些怔楞，沒理她，換了條路走。
“餵，怎麽隨便不理人的。”烏丸昭追上前抓住他手臂。
祁寒停住不動。
“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？”烏丸昭忽想起。
“祁寒。”
他回應著打開她的手，接著走。
“祁……”烏丸昭停住腳步反應了半會，“你跟你們皇帝一個姓氏！”她大喊著又繼續追。
這時太後從太清宮中走出，身後還隨著面色柔和的祁政。
祁寒擡眼見著了，便停下作揖：“皇祖母。”
烏丸昭匆匆跟來，見了人亦要行禮，只是她只識得皇太後，不認得祁政，便張了張口沒說話，只是欠了身。
“寒兒，見了皇祖母和你皇兄，元日佳節，怎還不見你賀春呀？”皇太後笑著看他。
祁寒忙笑道：“見了祖母一時心喜，竟忘了禮數。”
“祝願皇祖母福壽綿長、福澤安康，願皇兄新春嘉平，長樂未央。”
“哈哈哈寒兒亦要如此！”太後拉過祁寒的手，笑容不止。
“又是一年，又是一年啊。如今看著你兄弟二人都長大成人了，祖母還依舊記著你倆兒時在祖母膝下鬧騰的模樣呢！”
“尤是寒兒，最讓祖母鬧心。”
祁寒勾著唇垂眸笑著，目光定定地落在太後的手上。
“現在寒兒長大了，不會讓祖母與為兄操心了。”祁政順著太後的話說道。
太後：“是啊是啊，寒兒懂事啦！”
“只是政兒日後，更是要多多照顧他。”太後回頭看向身後的祁政，“如今寒兒官位不高，如若哪日在朝中難以保身，你可千千萬萬要護住他呀，也不枉你兄弟之間二人的情分。”
“祖母告訴你們，在這世上，除了你們的父皇、母後，你們兄弟三人，便是彼此最親近的人，是無論何種權勢階層都無法撼動的，就連皇祖母我呀，也得往後排哦。”
“自是自是。”祁政笑著擡眸，看向祁寒，“皇弟日後若有什麽難處，可莫要忘了還有我這個兄長在，盡管來找本宮便可。”
“嗯。”祁寒這才擡眼看他。
太後忽瞧見祁寒身旁的烏丸昭：“喲，這位想是北羌來的小姑娘，一時竟忘了。”
“哎！無礙的！你們繼續敘舊，不用理睬我！”烏丸昭說罷，還覺著自己甚是善解人意。
“小姑娘性情中人，哀家很是喜歡。”太後笑瞇了眼瞅她，自然而然聯想到她北羌公主的身份，若這小姑娘能嫁給祁寒，自也是不錯的。
“可還是名未出閣的小丫頭吧。”
烏丸昭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話語有些不妥：“是……”此刻只想著將自己不谙世事的人設立穩當，“阿兄可聲稱今年便要為我謀個好郎君呢！”
“不錯不錯。”太後說道，“那哀家可否問你一問，怎樣的郎君算得上好郎君呢？”
“我烏丸昭的郎君，自是要威猛、霸氣，須一支彎弓便能射大雕，徒手肉搏便能贏猛獸的！”
“這樣啊……”
太後聞言，欲言又止，眨了眨眼看向祁寒，
“這在你們北羌，想來也是位稀罕人物。”
“那是當然！在北羌能做到這些了，我想也不會超過百個！”
烏丸昭心底得意地笑著。
不過是百個，總比諾大的中原也找不出十個來的厲害。
太後點點頭。
祁政忽出聲提醒道：“皇祖母，宮內還有儀式需您出面，想來時刻近了。”
“哦，哎喲，哀家竟忘了。”太後笑著回應，看向祁寒，特地囑咐，“這幾日若是得了空，可記得來蘭陽宮陪陪哀家。”
“寒兒明白。”祁寒應下，半擡眼皮目送其二人離開。不出片刻，他的神色已冷下，便自顧自離開。
“噢！果真你也是這大晟的皇子！”烏丸昭追著他氣鼓鼓道，“我就說我昨夜的猜測不無道理！就是你昨夜那番話，害得阿兄好生教訓了我一番。”
祁寒停下腳步，冷言道：“我是誰重要麽？”
烏丸昭跑去他面前停下，皺緊眉看他：“什麽重不重要？”
“這是什麽難以啟齒的事情嗎，昨夜為何不肯說出真相！”
祁寒不自覺擰起眉來，沈了沈氣，擡眸看去烏丸昭，剛想開口卻覺得沒必要與她多費口舌，便加快了腳步。
“你什麽意思啊？！”這會她是真生氣了，話音竟更尖細了幾許。
……
“你追著我不放？”
祁寒回眸瞥她一眼，鄙薄道，“你別不是有意於我？”
“你你你！你耍流氓！”
烏丸昭兩臉霎紅，即刻定在原地不願再追，眸光只知盯著鞋尖周遭的半分地。
聽聞後方再無聲響傳來，祁寒冷哼一聲，終於放心離開。
無意識地在太清宮一帶走了半會，心情終於緩和些，這會眼眶裏忽地閃現竇江的身影。
祁寒忙緊跟此人步伐，竟又回到了太清宮前的冰嬉處。
袁冬月仍舊挽著祿瑤的手臂，只是臉上再提不起笑容。她此刻亦註意到不遠處竇江走來的身影，在一眾靚麗妃嬪裏顯得尤為突出。
竇江停在一眾娘娘身邊，模樣看著在作揖，嘴中樂呵呵地想是在說些新春賀詞。
袁冬月拉著祿瑤便走上前去。
正愁沒處尋他呢！
“臣女給各位娘娘請安，願娘娘們新春順遂。”袁冬月欠了欠身，揚起笑道。
眾位娘娘及竇江這會皆投註目光來，接著又是一番相互寒暄的模樣。
袁冬月有模有樣地應和，眼神卻滴溜溜打量起眾人神色。
只瞧那王昭儀的眸光打著顫，速速瞥過她與祿瑤二人。
“娘娘近日身子可好？”袁冬月直接脫口問出。
“噢、噢，好著呢。”王昭儀忙笑著應下，臉擡起些許眸子卻始終低垂。
擰了擰指間玉戒，“袁姑娘——”
她話語頓住，一時失了言語不知怎地去寒暄，竟顯得更為局促。
畢竟她從未和袁冬月搭過話，今日亦是頭一次和她打照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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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便好。”袁冬月握了握她的手，見她神色仍舊幾分畏縮之意，便放開去尋了竇江說話。
“竇將軍。”她笑著開口道。
“二小姐。”竇江畢恭畢敬地作揖。
竇江、王昭儀二人的歲數都幾近與袁冬月的父親袁滿仲一般大，雖說眾人心底皆明白她日後是要做那太子妃的，可再怎麽說她也是小輩。
眼前場景屬實滑稽了些。
袁冬月忙探出手，輕輕扶住。眾人緊閉著口，只瞧她的動作，周遭空氣停滯，她霎時感著大家好似都有些有意無意地討好她似的。
此番莽撞了，不該來的。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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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冬月托著下巴撐在潭旁的石柱上，瞧他們談天歡笑的模樣，開口問道：“我有這麽可怕麽？”
她轉頭看向祿瑤。
祿瑤抿嘴笑著安慰：“並非。”
“他們只是怕未來的太子妃，怕你身後那人。”
“哎，那不還是怕我嗎？”
“你又不是未來的太子妃。”
“噢……，也對啊！”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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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“你說這竇將軍與眾娘娘竟聊得來，尤是與王昭儀。”
祿瑤聞言點著頭，順著她的話去瞧，發覺確實如此。
想著回應她的話，祿瑤便絞盡腦汁去思考。
過了半會才想出，得以看向袁冬月：“竇將軍看著應是個健談的性子。”
誰知袁冬月的眸光竟滯住了，絲毫沒有要回應她的意思，只一動不動地望著遠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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